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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 生 的 益 處
教 育 署 提 出 小 學 中 國 語 文 課 程 要 加 強 文 學 元
素 的 政 策 後 ， 相 信 不 少 教 師 第 一 個 想 到 的 問 題 必 然 是 ： 這 樣 做 對
學 生 有 甚 麼 益 處 ？ 王 指 出 中 國 文 學 最 能 體 現 中 國 文 化 和 語 言 的 精
華 ， 讓 小 學 生 學 習 有 很 多 益 處 。 對 於 低 年 級 的 學 生 ， 朗 讀 文 學 作
品 不 僅 可 以 訓 練 他 們 的 說 話 能 力 ， 積 累 語 言 材 料 ， 還 可 以 讓 他 們
感 受 文 學 作 品 的 韻 律 、 意 象 之 美 。小
學 生 的 記 憶 力 強 ， 適 量 地 背 誦 一 些 短 篇 作 品 ， 即 使 他 們 不 完 全 明
白 其 內 容 ， 但 隨 著 他 們 的 閱 讀 能 力 、 生 活 經 驗 不 斷 增 長 ， 經 常 「
反 芻 」 這 些 作 品 ， 日 後 便 能 逐 漸 體 會 ， 有 所 領 悟 。對
於 高 年 級 的 學 生 ， 教 師 可 以 運 用 提 問 引 導 學 生 思 考 文 學 作 品 「 留
白 」 的 想 像 空 間 ， 在 訓 練 他 們 思 維 能 力 的 同 時 ， 也 有 助 他 們 掌 握
欣 賞 文 學 的 方 法 。
王 補 充 ， 文 學 跟 其 他 知 識 的 最 大 分 別 是 具 有 審 美 功 能 ， 可 以 引 起
學 生 學 習 語 文 的 興 趣 。 而 且 文 學 作 品 蘊 含 的 道 德 情 意 ， 可 以 塑 造
學 生 的 人 格 ， 在 情 感 教 育 方 面 有 很 大 幫 助 。
教 學 目 標
教
授 文 學 與 語 文 知 識 有 甚 麼 分 別 ？ 王 指 出 文 學 與 語 文 是 不 能 截 然 劃
分 的 。教 師 在 教 授 文 學 作 品 時 ， 如 清
晰 掌 握 教 學 目 標 和 理 念 ， 自 然 能 提 高 教 學 成 效 。 小 學 文 學 教 學 ，
應 著 重 引 起 學 生 閱 讀 文 學 作 品 的 興 趣 ， 初 步 培 養 審 美 態 度 和 能 力
， 不 必 強 調 文 學 知 識 。 文 學 教 學 可 以 有 不 同 的 教 學 取 向 ， 不 一 定
要 著 重 字 詞 的 深 入 講 解 和 運 用 。 學 生 理 解 文 章 的 關 鍵 詞 語 後 ， 不
妨 多 引 導 他 們 聯 想 、 想 像 ， 體 驗 作 品 的 形 象 和 作 者 的 情 感 。
張 則 認 為 文 學 教 學 的 主 要 目 標 是 要 培 養 學 生 對 文 學 的 興 趣 ， 進 而
認 識 文 學 作 品 的 特 質 ， 例 如 詩 歌 的 節 奏 感 、 寓 言 故 事 的 特 色 等 。
他 認 為 如 果 教 師 以 寬 鬆 的 角 度 理 解 「 文 學 元 素 」 ， 是 否 選 用 文 學
作 品 為 教 材 ， 並 不 重 要 。 他 舉 例 說 ，教
授 一 般 課 文 時 ， 教 師 也 可 指 出 其 寫 作 技 巧 上 的 特 點 或 不 足 之 處 ，
然 後 引 導 學 生 評 價 、 仿 作 或 改 寫 ， 達 到 加 強 「 文 學 元 素 」 的 效 果
。
施 教 方 法
是 否 以 文 學 作 品 為 教 材 ， 就 能 加 強 文 學 元 素 ， 達 到 文 學 教 學 的 成
效 ？ 王 認 為 教 師 的 教 學 取 向 具 決 定 性 的 影 響 。 教 師 即 使 教 授 沒 有
多 少 文 學 意 味 的 記 敘 文 ， 如 能 多 作 刺 激 思 考 、 尤 其 能 針 對 語 理 層
次 的 提 問 ， 或 從 記 敘 得 好 不 好 等 角 度 引 導 學 生 欣 賞 或 評 論 教 材 ，
其 實 也 是 一 種 文 學 教 學 的 取 向 。 相 反 ，如
果 教 師 教 授 一 篇 文 學 作 品 不 著 重 審 美 、 欣 賞 的 角 度 ， 只 是 提 問 文
章 的 內 容 或 作 為 教 授 語 文 知 識 的 材 料 （ 如 用 了 甚 麼 修 辭 手 法 等 ）
， 便 不 能 達 到 文 學 教 學 的 成 效 ， 也 無 法 培 養 學 生 的 審 美 態 度 和 審
美 能 力 。
王 建 議 教 師 鼓 勵 學 生 表 達 自 己 對 文
學 作 品 的 閱 讀 、 欣 賞 感 受 。例 如 教 一 首 有 幾
個 不 同 版 本 的 古 詩 ， 教 師 可 鼓 勵 學 生 說 說 自 己 較 喜 歡 哪 個 版 本 ，
並 嘗 試 說 出 原 因 ； 或 者 刻 意 改 換 一 首 詩 的 用 字 ， 製 造 變 異 ， 問 學
生 有 甚 麼 不 同 的 體 會 ， 從 對 比 中 學 習 欣 賞 文 學 作 品 。 除 了 古 典 文
學 外 ， 教 師 也 可 選 取 現 、 當 代 作 家 如 魯 迅 、 朱 自 清 、 冰 心 等 的 作
品 ， 跟 學 生 分 享 自 己 的 閱 讀 喜 樂 ， 鼓 勵 他 們 在 課 餘 時 閱 讀 。
在 備 課 方 面 ， 教 師 在 授 課 前 最 好 先
深 入 了 解 作 品 的 內 容 和 感 情 ， 並 搜 集 相 關 的 資 料 ， 尤 其 是 能 吸 引
學 生 聽 課 、 有 助 加 深 感 受 和 理 解 的 故 事 ， 以 備 上 課 時 教 授 。 例
如 教 授 曹 植 的 《 七 步 詩 》 ， 教 師 除 了 引 導 學 生 體 會 作 品 的 內 容 和
感 情 外 ， 還 可 以 運 用 這 首 詩 的 寫 作 背 景 和 曹 植 的 生 平 故 事 ， 引 起
學 生 的 學 習 興 趣 。
張 指 出 現 行 的 課 文 也 包 含 不 少 詩 歌 和 經 改 寫 、 濃 縮 的 翻 譯 小 說 ，
具 有 文 學 成 分 ， 教 師 可 加 以 善 用 。 例 如 要 求 學 生 比 較 原 著 與 課 文
的 分 別 ， 說 說 有 甚 麼 不 同 的 感 受 ， 引 導 他 們 欣 賞 作 品 。 但 他 補 充
， 教 師 只 需 要 引 導 學 生 感 受 文 學 的 美 感 ， 要 求 小 學 生 深 入 研 習 文
學 作 品 是 不 需 要 的 。
為 了 打 破 課 堂 時 間 的 束 縛 ， 張 提 議
教 師 選 擇 適 合 學 生 水 平 的 文 學 作 品 ， 要 求 學 生 在 上 課 前 自 行 閱 讀
。在 上 課 時 進 行 分 組 討 論 、 角 色 扮
演 ， 甚 至 舉 行 問 答 比 賽 ， 從 而 引 導 學 生 分 析 作 品 內 容 。 此 外 ，教
師 可 以 要 求 學 生 自 選 課 外 書 閱 讀 ， 在 課 堂 作 口 頭 報 告 ， 介 紹 其 內
容 和 自 己 的 讀 後 感 ， 甚 至 鼓 勵 他 們 發 揮 創 意 ， 把 故 事 續 寫 ， 或 以
戲 劇 的 形 式 續 演 ， 從 說 話 、 寫 作 等 方 面 的 輸 出 加 強 文 學 元 素 。
為 求 學 生 投 入 課 堂 ， 張 建 議 教 師 因 應 作 品 的 內 容 創 設 情 境 。 對 於
一 些 意 象 鮮 明 、 具 童 趣 的 作 品 ， 如 駱 賓 王 的 《 詠 鵝 》 ， 創 設 情 景
的 重 要 性 相 對 較 低 。 但 對 於 遠 離 學 生 經 驗 的 作 品 ， 教 師 必 須 把 它
的 主 題 與 現 代 社 會 生 活 聯 繫 ， 學 生 才 會 感 到 興 趣 。
選 擇 教 材
對 於 應 選 擇 哪 些 文 學 篇 章 作 為 教 材 ， 張 認 為 應 以 學 生 的 興 趣 為 依
歸 。 目 前 教 育 署 建 議 的 150篇 古 詩 文 教 材 ， 其 中 不 乏 經 典 佳 作 ， 但
選 擇 時 要 小 心 。 如 果 選 用 《 蘭 亭 集 序 》 、 《 閨 怨 》 這 些 古 典 詩 文
作 教 材 ， 即 使 創 設 了 情 境 ， 小 學 生 也 不 一 定 感 到 興 趣 ， 也 不 容 易
明 白 ， 更 談 不 上 對 文 學 作 品 的 欣 賞 了 。他
強 調 假 如 只 以 成 人 的 角 度 選 擇 一 些 經 典 作 品 為 教 材 ， 而 非 從 小 學
生 的 角 度 選 擇 ， 這 與 新 課 程 重 視 學 生 的 興 趣 和 能 力 的 精 神 並 不 協
調 。因 此 在 推 行 加 強 文 學 元 素 的 課 程 時 ， 選 材 要 慎 加
考 慮 。 他 認 為 選 材 應 配 合 學 生 的 年 齡 和 學 習 階 段 ：對
於 初 小 學 生 ， 可 多 教 授 兒 歌 、 詩 歌 以 及 神 話 傳 說 ， 迎 合 他 們 的 興
趣 ， 並 藉 此 訓 練 他 們 的 說 話 能 力 ， 增 加 聯 想 經 驗 ； 中 年 級 的 學 生
， 可 教 授 與 生 活 經 驗 相 關 的 作 品 ； 高 年 級 的 學 生 則 可 教 授 具 思 考
、 解 難 性 質 的 作 品 。
從 說 話 與 寫 作 的 輸 出 評 估 學 習 成 效
由 於 文 學 的 特 點 是 具 有 多 義 性 和 模 糊 性 ， 所 以 王 認 為要
求 客 觀 統 一 的 評 估 標 準 ， 是 與 文 學 的 特 點 相 違 的 。 他 認 為 評 估 小
學 生 學 習 文 學 的 成 效 ， 應 著 重 學 生 的 文 學 能 力 ， 如 想 像 力 、 感 受
能 力 、 欣 賞 能 力 等 ， 進 而 對 「 文 藝 語 感 」 的 直 覺 。 例 如 低 小 的 學
生 ， 可 指 導 他 們 把 讀 過 的 唐 詩 畫 成 一 幅 圖 畫 ， 評 估 他 們 對 詩 歌 內
容 的 理 解 、 想 像 ； 高 小 的 學 生 ， 可 要 求 他 們 口 頭 或 書 面 表 達 對 文
學 作 品 的 欣 賞 角 度 或 簡 單 評 論 作 品 寫 得 好 不 好 。教 師
平 日 不 妨 佈 置 活 動 ， 與 學 生 分 享 賞 析 文 學 作 品 的 經 驗 ， 鼓 勵 學 生
多 角 度 聯 想 ， 例 如 看 到 「 綠 」 字 ， 能 否 聯 想 到 生 機 、 朝 氣 、 希 望
？ 這 樣 可 以 培 養 他 們 的 文 藝 語 感 ， 尤 其 有 助 閱 讀 唐 詩 。 此 外 ， 教
師 可 要 求 學 生 模 仿 文 學 作 品 的 句 式 造 句 ， 以 學 生 仿 作 得 「 好 不 好
」 ， 是 否 富 有 趣 味 ， 作 為 寫 作 輸 出 的 評 估 標 準 。 他 舉 了 一 首 小 二
學 生 仿 作 的 童 詩 為 例 子 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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